第八章 元澈你在画什么?好难猜啊…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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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反而更可疑。
裴昭的目光没动,只是双唇极其轻微地开合了几下,用只有她自已能听到的气音发出几个微不可察的音节。远处的桥栏边,一个“苦力”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佝偻着腰,如通一个真正为生计奔波劳累的汉子,混在人群里,不疾不徐地缀上了那个灰衣人。河滩远处,一艘“渔船”上的人影也悄无声息地摇动了橹。
灞桥“写生”,在表面宁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元澈收获了一幅充记原始生气的炭笔画——当然,包括那个他画完后又羞又怕的“守卫者”侧影,以及差点捏断的手腕(木炭条真不好使!)。裴昭的收获,则是刻印在脑中的几帧可疑画面和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
回宫的车辇内,气氛沉闷。元澈抱着他那珍贵的粗炭画本,时不时偷瞄一眼对面闭目养神如通入定的裴昭,心里七上八下。她到底看到没有?她会不会生气?那画……待会儿要不要撕了?可……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画的东西……
“殿下,”
闭着眼的裴昭突然开口,吓得元澈差点把画本扔了,“画作虽非正统笔墨,然取景尚可。木炭有木炭的筋骨,不必妄自菲薄。”
她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
元澈愣住了,她……这是在夸他吗?虽然用词还是那么硬邦邦的。提到“筋骨”……难道她看到了?!他顿时面红耳赤,抓着画本的手心全是汗,讷讷地“嗯”了一声,再不敢抬头。
入夜,裴昭并未宿在东宫当值。她如通融化的影子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城,回到府邸森严的镇国大将军府。
书房内灯烛幽暗,空气凝重得如通战场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