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元澈你在画什么？好难猜啊… (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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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戎（裴昭父亲）虽不再直接掌军，但武将的锐利却沉淀在骨子里，此刻眉宇间更是凝聚着化不开的寒气。他听完女儿关于灞桥灰衣汉子的详细描述以及后续跟踪回禀（人一路谨慎，最终在天黑时分从偏僻后巷闪入了御史中丞谢安府邸），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
“谢安……”裴戎的声音低沉沙哑，指节敲击着紫檀桌面，“太子遇刺至今，朝中局势表面平静，实则暗涌不断。你今日在灞桥所见，印证了我这边查到的另一条线。”
他推开一份薄薄的密报，推到裴昭面前：“宫里的暗桩回禀，段贵妃近来，对东宫动向格外关注。”
裴昭接过密报，在幽暗的烛光下迅速扫过。上面罗列着几条看似寻常却令人心惊的宫内记录：段贵妃曾以赏赐宫女为名，往东宫外围安插过眼线；其亲信太监近日常以探望旧识为由，频繁出入专司传递东宫日常采买条目的低等内侍监；而最关键的一条刺入裴昭眼中——在太子遇刺前三天，段贵妃竟曾向负责宫廷宿卫轮值的部门，状似不经意地问询过皇子们春日赏景时各自习惯安排的护卫人数及路线范围！其中，就提到了元澈皇子！
这指向性，已足够明显！
段贵妃，三皇子的生母。如今朝野上下，废立太子的风声虽被强压，却从未真正平息。尤其三皇子元泓已记十五，文武皆具，颇得一些官员好感，私下不乏拥趸。
“谢安此人，”
裴戎冷哼一声，打破了书房的死寂，“性子耿介刚直，弹劾起人来六亲不认，素来不朋不党，未曾听闻他有依附段贵妃或三皇子之意。若说他参与勾结外族暗杀储君……动机何在？难道是被利用了？”
“可能。”
裴昭的声音冰冷，带着战场磨砺出的刻骨冷静，“线索指向谢府后门，但无法证明命令发自谢安本人，亦可能是府中他人受外廷或后宫指使，借此联络。灰衣人虎口厚茧，身法步伐都有行伍或隐刺特征，身份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