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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蚁的信息素像烧糊的棉布,”她蹲下来,在沙地上画着轨迹,指尖的颤抖被她强行压下去,“但高阶的不一样,会带着点甜腥味,像没熟透的野枣。”
最小的丫头举着本子记,笔尖在纸上戳出个小洞:“苏教官,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萤的喉结滚了滚。十年前王队把她护在身后时,蚀骨蚁的尾刺擦着她的后背飞过,那味道她记了一辈子。
“听老队员说的。”她起身时,林舟不知何时站在训练场边,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眼里的担忧像潮水漫过来。
训练间隙,林舟把姜汤递过来,杯壁烫得能焐热她冰凉的指尖。
“刚接到赵鹏的信,”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十七小队守住了城西防线,但小李的胳膊被影蛛的丝烫了,在医院躺着呢。”苏萤的手猛地收紧,姜汤洒在手腕上,烫得她没知觉。
“婚礼的请柬我收起来了。”林舟替她擦去手腕上的水渍,动作轻得像碰易碎品,“张奶奶说,等仗打完了,她亲手给咱们绣喜帕,比城里买的好。”
苏萤笑了,眼里却涩得厉害——那些印着腊梅图案的请柬,还压在六楼书架的最底层,旁边是小雅画的全家福。
粉丝们的信总在每周五送到,信封上贴着防御带图案的邮票。
“林老师,知道您和苏教官的婚礼延迟了,”有封信里夹着片干制的腊梅花,“我在前线当医护兵,看到好多像苏教官这样的人,才懂‘有国才有家’不是空话,等胜利了,我们给您俩补一场最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