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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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油树的种子在砚洲的沙滩上扎了根。
春雨过后,嫩绿的芽尖顶破沙砾,像一群怯生生的雏鸟,探出头打量这片被战火灼过的土地。俚人妇女们每天提着陶罐浇水,汉人流民则用碎石在幼苗周围垒起圈,防止海鸟啄食——这是母亲从扶南带回来的希望,也是砚洲对抗楼船与火龙机的底气,没人敢怠慢。
沈砚蹲在幼苗前,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嫩芽上还挂着晨露,折射出七彩的光,像极了珠母海的珍珠。他想起母亲说的“火油树三年可成林,树干流脂如金,遇火能焚楼船”,心里那点因大秦船队离去而空落的地方,渐渐被绿意填满。
“子墨哥,虞孚有消息了!”阿桨举着个竹筒跑过来,裤脚沾着泥,显然是从码头一路狂奔过来的。
竹筒里是虞孚的回信,用江东特有的竹纸写就,字迹比去时更潦草,透着仓促:
“曹操许珠母海岁贡三百颗,愿认砚洲自治,但要你遣子为质,入许昌为侍郎。孙策怒我私通,已将我下狱,其水师正备粮,不日将再攻砚洲。另:孔芝在西津码头筑‘珍珠仓’,似在囤积宝藏,疑有异动。”
沈砚捏着竹纸,指节泛白。
曹操的条件,明着是“自治”,实则是纳贡称臣,质子更是捆住他的枷锁;孙策的怒火在意料之中,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孔芝在西津筑仓,显然是想趁乱独吞珠母海的珍珠,坐收渔利。三面受敌,比苏代来攻时更凶险。
“曹操这是要拿我们当棋子。”赵书生凑过来看了信,眉头紧锁,“质子一去,砚洲的生死就捏在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