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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破庙还浸在雾里。沈砚踩着露水往里走,草鞋陷在泥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响。他“看”见庙门的门槛上缠着圈金线,比昨天西市的粗得多,像条睡着的蛇。
“来了?”老头坐在香案上,草篓摆在脚边,篓里的剑都亮着,金线在雾里织成个罩子,把庙门封得严严实实。
沈砚没说话,摸出怀里的锈剑。剑今天格外安静,像知道要见什么大人物。
“猜猜我是谁?”老头跳下香案,沈砚“看”见他的影子在地上拉长,影子里竟插记了剑,密密麻麻的,从脚脖子一直到头顶。
“你是‘收剑人’。”沈砚想起阿婆说过的故事,从前有群人专门收散落在民间的“灵剑”,怕它们沾了血气成“煞”。收剑人都背着草篓,篓底铺着朱砂混糯米,能镇住剑里的邪性。
老头哈哈大笑,拍了拍草篓:“算你有点见识。我姓秦,你叫我秦老鬼就行。”他蹲下来,指着篓里那柄桃木剑,“知道这剑里是什么吗?
沈砚摇头。他能“看”见那团灰黑色的东西还在挣扎,桃木剑的金线已经磨得发亮,像快断的琴弦。
“是十年前‘白马坡’的兵煞。”秦老鬼的声音沉了些,“那回打了三天三夜,死了上千人,血流进了地里,把埋在底下的一柄断剑给泡活了。那剑本是好剑,可惜沾了太多冤魂,成了煞剑,见人就啃。我追了它三年,才用桃木剑把煞气压住。
沈砚突然想起什么,摸出那半截锈剑:“那我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