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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的雾是白的,像棉花。
沈砚在山里转了三天,脚底板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钻心疼。但他不敢停,那些黑衣人就像附骨之疽,总能在他以为甩掉的时侯,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剑气里——他们的剑带着股腐味,像埋在地下的老骨头,闻着就让人发怵。
“往左拐。”锈剑的声音比在临安时清楚多了,像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带着点脆生生的劲儿。
沈砚依言拐进一条窄路,路两旁的树都长得歪歪扭扭,树枝上挂着些风干的藤蔓,剑气在藤蔓上绕成圈,像串起来的珠子。
“这里是‘锁剑林’,”锈剑说,“陆老头设的障眼法,寻常人走进来,三天三夜都绕不出去。”
沈砚摸着路边的树干,树皮上有很多细小的刻痕,像指甲划的。他“看”见每道刻痕里都藏着点金光,碰一下就缩回去,像害羞的虫子。
“这些是‘剑痕’,”锈剑解释道,“陆老头年轻时铸坏的剑,都埋在这林子里,时间长了,剑气就渗进了树里。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个茅草屋,屋门口坐着个老头,正拿着块布擦剑。那剑是青铁色的,剑身很宽,像块门板,剑气沉得像块石头,压得周围的雾气都往下沉。
“陆老头?”沈砚试探着喊了一声。
老头没回头,慢悠悠地说:“秦老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