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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找几个人一起唱才热闹！”
班长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几个平时比较活跃的通学，最后，不知怎的，竟落在了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阿赟身上，又顺势滑向他前排那个安静的身影，“哎，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一起吧！就唱这个！”
阿赟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耳朵里一片轰鸣。和小雯……一起唱歌？还是《老鼠爱大米》这种……情歌？他下意识地看向小雯。她似乎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感到一丝意外，秀气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她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任务。她平静的侧脸，阿赟的心却像被丢进了沸水，剧烈地翻腾着，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甚至不敢去看周围通学的眼神，生怕里面藏着一丝窥破他心事的了然。
排练安排在放学后的空教室。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尤其是对于阿赟而言。他僵硬地站在小雯旁边，中间隔着班长和另外两个通学。简单的旋律响起，王鹏和李娜很快就跟上了节奏，声音洪亮，甚至带着点夸张的表演意味。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当唱到这一句时，阿赟的声音几乎卡在喉咙里。他感觉自已的脸烫得能煎鸡蛋，目光死死盯着自已面前的地板，仿佛要把它盯穿。他根本不敢看向小雯的方向，只能从眼角的余光里，模糊地感知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咫尺之遥。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像是某种干净皂角的清香，这味道平时只是若有若无地从前方飘来，此刻却如此清晰，搅得他心慌意乱。他的声音又小又飘，节奏也慢了半拍，和旁边王鹏的洪亮形成了鲜明对比。
“阿赟，声音大点啊！蚊子哼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