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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拍着手喊道。
阿赟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窘迫,仿佛自已所有隐秘的心事都在这句歌词里被赤裸裸地摊开在灯光下。他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小雯。她站得依旧笔直,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似乎完全没被这歌词和气氛影响,只是认真地在完成一项任务。她的声音清亮而平稳,像山涧流淌的溪水,不带任何杂质,清晰地吐出那句“我爱你,爱着你”,坦荡得让阿赟自惭形秽。她的世界里,这真的只是一句需要唱准调子的歌词。
“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小雯唱到这一句时,声音依旧平稳。阿赟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偷偷抬起一点视线,落在她的侧脸。排练室顶灯的光线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微微抿着唇,专注的神情让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她清越的歌声和他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心跳。
最终阿赟还是没能拥有那个胆量站出来在舞台上唱歌,教室排练结束他就悄悄的找到了老师,换成了另外一个通学参加比赛,而他则坐在台下默默的看着他们的表演。看着小雯并未为他绽放的笑容,那微微弯起的唇角,在炫目的灯光下,在阿赟的眼中,却成了足以定格整个青春的画面。
晚会散场,热闹平息,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她依然是那个坐在他前方、心无旁骛的许小雯。而他,继续让那个沉默的、遥远的守望者,将那句未能宣之于口的“我爱你”,深深埋藏进只有自已知晓的心底角落。他的世界依旧美好,只因有她的存在,即使这美好,寂静无声,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