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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夫在嘴里大声向我斥骂道:妈了个巴子,你这是在作孽。丢人现眼的玩意,就知道学认字,有个屁用。
此时的张屠夫双眼通红,因为病态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被猪血映衬得格外狰狞。
张屠夫已经很久没有对我这么严厉苛责过,我默不作声地垂着头。
绑在屠桌上的肥猪在张屠夫的屠刀下是一刀毙命。
村民们开始点火烧水接猪血放咸盐忙活起来。
张屠夫可能是由于刚才用力过猛,再加上生气,精神萎靡地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休息。
我开始准备下一道工序,给猪吹气。
给猪吹气的目的是为了方便村民把死猪放到已经烧开了水的大锅里裉掉猪毛。
因为猪皮与猪肉相连极不好裉净,屠夫们便都采用一个代代相传的古老技法,就是把猪的四个蹄子用刀割开,对着割口往里吹气。
等把肉皮吹得胀了起来,再用麻绳将割口处绑好防止气跑出来,鼓胀的肉皮没有骨肉相连猪毛相对好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