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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尘只觉得一股沉稳柔韧的力量顺着剑身传来，自己那迅猛的一刺如同撞进了棉花堆里，力道瞬间被卸得干干净净。他招式用老，身体不由得向前一个趔趄。
“下盘虚浮，气息不匀。”羽砚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木剑顺势轻轻一压，点在羽尘的手腕上，“师弟，心浮气躁，练剑大忌。”
羽尘手腕一麻，木剑差点脱手，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一半是用力，一半是羞恼。他猛地抽回剑，气鼓鼓地瞪着羽砚：“就你懂！老古板！”嘴上不服输，但眼神闪烁，显然知道师兄说得对。
玄清道长看着这对性格迥异的弟子，捋着长须，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你们两个啊……”他目光扫过羽砚，“羽砚根基深厚，沉静专注，是块璞玉。”又看向还在兀自不服气、对着师兄背影做鬼脸的羽尘，“羽尘嘛，机变灵动，心思活泛，假以时日，成就未必在师兄之下。”
“哼，听见没师兄？师父说我未必比你差！”羽尘立刻像得了圣旨，冲羽砚的背影挥舞着木剑，刚才的挫败感一扫而空。
羽砚没有回头，只是走到石阶旁拿起自己的布巾和水囊。他拧开塞子，喝了一口清水，喉结滚动一下，才淡淡开口：“师父说的是‘未必’，还需努力。”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仔细的小包，转身，精准地抛向羽尘，“擦擦汗，省得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