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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尘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颗琥珀色的麦芽糖,在晨光下亮晶晶的,散发着诱人的甜香。他眼睛一亮,刚才那点小小的不快立刻被这熟悉的甜味冲得无影无踪,笑嘻嘻地剥开一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算你还有点良心,老古板师兄!”
玄清看着羽尘瞬间被糖收买的没出息样子,再看看羽砚那依旧没什么表情、却细心备好了糖的脸,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赶紧咳嗽两声掩饰。他站起身,背着手踱步:“好了好了,都别贫嘴。今日早课到此,羽砚去整理昨日讲的那几卷《黄庭经》,羽尘……”他故意拉长了调子。
羽尘含着糖,立刻挺直腰板,一脸“保证完成任务”的乖巧。
“……去把藏经阁前廊下那堆晒了三天还没收的药材,分门别类收进药柜里。”玄清慢悠悠地说完。
羽尘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啊?师父!那么多……”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干草根、枯树叶在向他招手。
“怎么?不愿意?”玄清斜睨着他,“还是想去后山挑水?”
羽尘立刻蔫了,肩膀垮下来,有气无力地拖长调子:“知——道——啦——”他磨磨蹭蹭地挪步,趁玄清转身走向大殿的工夫,飞快地朝羽砚做了个夸张的苦瓜脸,惹得羽砚嘴角也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栖霞山的岁月在木鱼声、诵经声、剑风声和少年人的嬉笑打闹声中静静流淌。银杏树的叶子黄了又落,落了又生。当初的两个小小襁褓,已在道观的晨钟暮鼓里,悄然长成了挺拔的青年。羽砚身姿愈发沉稳,如一株经年的青松;羽尘则如山中清泉,依旧跳跃灵动。不变的,是羽砚永远能在某个角落——道袍袖袋、经卷夹层、甚至练剑后擦汗的布巾里——变出哄师弟的小玩意儿:一颗糖,一块镇上买来的新奇点心,或是一只用草茎编得活灵活现的蚱蜢。
当然,羽尘层出不穷的“小把戏”也从未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