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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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语被井中传来的锁链声打断。江晚秋转头时,在院中水缸的倒影里看到骇人景象——陈渡生的倒影没有五官,而自己身后站着个穿长衫的男人,正将手搭在她肩上。
第五章
问灵
米缸里的陈米突然变成血红色。
神婆的尸身端坐在八卦阵中央,七根桃木钉变成漆黑的骨刺。当江晚秋将铜镜碎片按在尸身天灵穴时,腐烂的嘴唇突然开合：时辰到了。
陈渡生撒出的朱砂在空中爆燃,将贴在梁柱上的黄符尽数引燃。跳动的火光中,神婆的尸身以扭曲的姿势站起,颈椎发出竹节爆裂的脆响。她抬手撕开自己的脸皮,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面孔——正是铜镜中的程月棠。
妹妹,你逃了百年。尸身喉咙里传出双重音调,腐朽的手指抚上江晚秋的脸颊,当年你把我推下井的时候,可想过要还这笔债
铜镜碎片突然刺入江晚秋掌心。
剧痛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民国初年的雨夜,双生子在祠堂相拥哭泣。姐姐月棠将铜镜塞进妹妹怀中,自己穿上绣鞋走向花轿。但画面突然扭曲,变成妹妹将金针刺入姐姐后颈,在井边笑着封上棺盖。
祠堂烛火变成幽绿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