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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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臭的井水瞬间漫到胸口,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水底伸出。江晚秋挣扎着抓住床柱,摸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正字,最心那道还沾着血渍。
一、二、三......
稚嫩的童声在耳边响起,穿红肚兜的男童蹲在井沿数数。他每数一声,井水就上涨一寸。当数到七时,男童突然咧嘴笑开,黑洞洞的嘴里涌出泥浆。
阿姐,该梳头了。
井水突然变成粘稠的血浆,江晚秋的头发被无形的手攥住向后拉扯。铜镜的碎片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血水中拼成完整的圆镜。镜中浮现出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正在用白骨梳子打理长发。
鸡鸣破晓时,江晚秋在客栈地板上惊醒。她的睡衣下摆沾满井底青苔,左手死死攥着半截白骨梳子。晨光透过窗纸照在梳妆台上,那里整整齐齐摆着三样东西：
染血的铜镜、褪色的绣鞋,还有五个正在融化的冰人偶——每个偶人胸前都钉着桃木钉,分别刻着眼、耳、口、鼻、心。
地板上留着两串水渍,一串是赤足的血脚印,另一串却是三趾的禽类爪印。
第三章
夜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