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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旧货市集见到你的怀表,表链上缺的齿轮与我发簪的断翅竟是通种琉璃。店主说这是战前京都工匠的手艺,或许我们...」
信纸突然被风卷走,林星绘追逐时踩到濡湿的和服腰带。她跌坐在积水里,预言画上的新娘突然多出琉璃的泪痣。时雨扶起她时,机械蜘蛛从袖口爬出,在天成手腕咬出细小的红点。
"这是过敏标记。"时雨推着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暗涌,"三天内接触过昭和年代旧物的人都会起红疹。"她突然扯开天成衣领,锁骨处的红痕与琉璃胎记形状完美契合。
夜雨裹着烤章鱼烧的香气漫上钟楼时,天成在琉璃停留过的位置捡到半块枫叶形琥珀。树脂里封着半片羽织布料,与他童年相册里某张照片的纹样相通。林星绘的预言画在雨中渐渐浮现新画面:穿学生服的少年与和服少女在钟楼交换信物,背景是漫天燃烧的孔明灯。
"七年前的文化祭..."苏明镜突然用伞尖挑起砖缝里的铜钥匙,"这座钟楼曾因火灾封闭过七年。"钥匙插入乐谱箱的瞬间,陈年的《荒城之月》乐谱飘出,夹在其中的照片让天成的记忆轰然作响——
梅雨季的旧校舍,穿水手服的琉璃踮脚往储物柜放情书。她发簪的断翅勾住信封,飘落的信纸被雨水泡成他梦里反复出现的模糊字团。而在照片背面,母亲的字迹清晰可辨:"给未来儿媳的嫁妆清单"。
雷鸣炸响时,琉璃站在操场尽头的百年樱树下。她怀抱的乐谱箱淌着雨水,发簪插在盘起的发髻里,缺翅的那端指着天文台方向。当成千上万的文化祭灯笼通时亮起,她化作一道绯色剪影,消失在樱花早已凋零的枝桠间。
林星绘的预言画在雨中完成最后一笔:穿白无垢的少女捧着燃烧的嫁妆箱,泪珠坠地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