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西南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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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温春来:《从“异域”到“旧疆”:宋至清贵州西北部地区的制度、开发与认同》,第309页。">
这意味着文化认同与身份认同的分离。东亚方向的日本、越南等国,在近代早期也陆续出现这种分离。<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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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可参见本书第四章第三节的相关讨论。">从中可以透视出儒家文化与儒家帝国的传播极限。在边缘地区方可以看出,这两种极限有着相当的不重合性,这是非常值得玩味的。
不重合性的体现之一,就是西南地区在历史上持续的自治倾向。虽然帝国的统治通过改土归流深入到了西南,但当地的帝国官员也有其独立于帝国之外的利益,他们会依凭西南在地理空间上的相对独立性,而与帝国中央有某种疏离性。无论是唐宋时期的南诏、大理,还是后来的吴三桂,中央政权对于西南的控制总是相对薄弱的,更不用说作为大西南地区核心的四川,人所熟知的“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
西南作为币材矿藏的最重要来源地,当地自铸货币的能力很强,民间私铸钱的数量非常之大。云贵川等省的山区移民大量私铸,广西的私铸现象也非常普遍,因为它可以通过水路与云南和贵州相互联系。到乾隆末期,西南地区已经是帝国的私钱中心;铜、铅等币材向帝国中心区运输,以汉口作为最重要的中转地,云贵川的私钱也大量地聚集在了汉口。<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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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参见林满红《银线:19世纪的世界与中国》,詹庆华、林满红等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30—3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