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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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灯光囚笼

程雾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灰蒙蒙的,像浸在老照片里。鼻尖飘着股甜腻的彩虹糖味儿,一抬头,镜子里那双闪着机械冷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分明是乔林的眼神！耳朵里突然炸开电子提示音：色觉剥夺中,他下意识摸向后脑勺,摸到个凸起的芯片,轻轻一按,整个世界瞬间变成了黑白底片。

吊灯的钢丝绳在他眼里成了惨白的血管,有些地方还渗着沥青似的阴影。程雾用带着老茧的手指蹭了蹭钢丝,碎屑簌簌往下掉。虽然在黑白世界里,暗红锈迹都成了深灰色,但那些形状古怪的黑斑,分明是彩虹糖融化后的焦糖。可昨天才生产的糖果,怎么会腐败得像放了三周的发霉面包这不合理的现象,让程雾心中充满疑惑。

正琢磨着,灯光控制台突然自动启动了。程雾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地在键盘上敲打密码,就像乔林的肌肉记忆附了身。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浑身发冷——昨晚23:17的灯光程序里,吊灯坠落的轨迹被精准设计成抛物线,落点刚好对着钢琴师的太阳穴！这精心设计的谋杀,让人不寒而栗。

警告：色标异常！控制台突然跳出红光警报,但在他的色盲视野里,这警报亮得刺眼。程雾一把撕下控制键上的彩虹糖贴纸,底下金属板刻着密密麻麻的摩斯密码。指尖刚碰到暗格开关,舞台上突然响起《安魂曲》的诡异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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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降台轰隆一声升起来,程雾看着钢丝绳剧烈震颤,心知不妙。他拔腿冲向紧急制动阀,却发现红色把手被换成了和墙体一模一样的灰色——在色盲视界里,这简直就是个完美的死亡陷阱！

就在这时,钢索断裂的尖啸声划破空气。程雾抬头,只见舞台天桥的阴影里,周延正用机械手臂握着液压剪。坠落的瞬间,他瞥见乔林口袋里的糖纸,在色盲模式下,生产日期显示成一串乱码。

还剩五次。怀表齿轮声混着诡异的胎动从地底传来。剧痛中,程雾死死攥住从暗格里掏出的微型录音笔,恍惚间,二十年前的雨夜在耳边重现。周延冰冷的声音响起：要让白蔷薇剧院永远沉默……看来这场精心设计的死亡游戏,才刚刚开始,而真相,被层层迷雾笼罩。

第四章·机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