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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试试发球机谷佳琪的声音惊得她书页间夹着的拍立得照片滑落。画面里付宁扣球的残影被夕阳切割成金箔,背面用荧光笔写着10.23
心跳117。她抢回照片时,发现二传手食指缠着的绷带渗着新鲜的血迹——是昨天救球时被划破的。
平安夜那天,白小双在器材室发现了付宁的秘密。原本要找的护膝掉落后,滚出一瓶淡蓝色药片。瓶身标签被指甲反复刮擦得模糊,但仍能辨认出xxx阻滞剂的字样。窗外的圣诞彩灯在药片上投下斑斓的光,她突然明白那些训练后付宁总用左手按着的不是心脏,而是命运设下的倒计时。
当谷佳琪抱着苹果礼盒出现时,白小双正用手机搜索着药品说明。屏幕冷光映着她颤抖的睫毛,二传手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昂着头的女孩露出瓷器般的裂痕。他每次扣球都在赌命沙哑的质问混着暖气片的嗡鸣,谷佳琪的沉默比窗外的雪更沉重。
校际联赛决赛那日,白小双在校服袖口绣了排球图案。观众席此起彼伏的尖叫中,她听见付宁球鞋与地胶摩擦的锐响,像刀刃划过自己的视网膜。当那个身影因救球重重摔向广告牌时,她手中的加油棒突然折断,塑料碎片在掌心刻出月牙形的红痕。
颁奖仪式上,白小双看着付宁苍白的笑脸被闪光灯切割成碎片。她摸出藏在衣领里的双心项链——这是父母离婚前最后的生日礼物,此刻突然变得滚烫。谷佳琪递来的矿泉水瓶上凝着水珠,恍惚间与某个雨夜父亲车玻璃上的雨痕重叠,那时后视镜里的母亲正在用GUCCI丝巾擦眼泪。
第三章
排球馆顶灯在暮色中亮起时,白小双正蜷坐在观众席第三排的金属座椅上。这个位置能将付宁的12号球衣看得真切——他起跳时衣摆翻飞露出的腰线,落地时绷紧的跟腱,还有被汗水浸透的后背洇出的蝴蝶骨轮廓。她低头在素描本上涂抹,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球鞋摩擦地板的锐响,像某种隐秘的和弦。
手腕再压三度。谷佳琪托球的手势突然停滞,排球擦着他指尖斜斜飞向场外。付宁跃起救球的瞬间,白小双的2B铅笔在纸面重重折断,碳粉在速写人像的喉结处晕开墨团——那正是付宁昨日联赛时仰头喝水的姿态。
谷佳琪弯腰捡滚到场边的排球时,嗅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这个总穿着黑色运动球衣练球的女孩,此刻正用帆布鞋尖碾着半截铅笔,碎发垂落间露出的耳廓泛着珊瑚色。他忽然想起上周暴雨天,白小双把校服罩在头上往食堂狂奔,运动短裤下细白的双腿溅起水花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