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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白小双突然抬头,瞳孔映着顶灯碎成星子,听说你和付宁住同一间宿舍
谷佳琪感觉喉结被什么温热的东西烫了一下。他仓皇点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排球粗糙的表皮。这个动作让他想起今晨更衣室镜前,付宁背上新添的拔罐印——紫红的圆斑像某种古老图腾,昭示着昨夜又辗转反侧的疼痛。
那...白小双从素描本夹层抽出一个淡蓝信封,火漆印是枚排球图案,麻烦转交。谷佳琪接过时触到她冰凉的指尖,心脏突然像被二传手托起的排球,悬在某个危险的抛物线顶点。
更衣室的霉味混着付宁的镇痛药膏气息扑面而来时,谷佳琪盯着储物柜缝隙漏进的光斑。那个未拆封的信封静静躺在23号柜顶——属于付宁的柜门贴着省青赛奖状,边角卷起处露出半张体检单。
白小双在次日训练时换了新发带。酒红色缎面衬得她脖颈愈发瓷白,随着热身跑跳在暮色里划出流丽的弧。谷佳琪第17次望向观众席空位——付宁请假去市立医院复查,而那个本该出现的倩影,此刻正在场边与二队女生演练拦网。
佳琪!教练的怒吼惊飞栖在记分牌上的麻雀。他这才发现本该传给副攻的球,正朝着白小双所在的方向疾驰。少女本能地屈膝垫救,排球撞在她腕骨发出闷响,整个人踉跄着跌进缓冲垫。
谷佳琪冲过去时,看见白小双攥着红肿的手腕,眼睛却死死盯着更衣室方向。付宁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倚着门框翻看那个淡蓝信封,逆光的面容模糊成剪影。
疼吗谷佳琪掏出手帕裹住她渗血的指节。白小双突然笑起来,眼角却闪着水光:原来被排球砸中,比想象中疼得多。她腕间的薰衣草香混着碘伏气息,在谷佳琪鼻腔酿成酸涩的酒。
那夜谷佳琪在洗衣房遇见付宁时,烘干机正轰鸣着吞没寂静。球衣在滚筒里翻卷,淡蓝信封的碎片像凋零的矢车菊,随着水流旋成小小的银河。付宁倚着墙吞药片,喉结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帮我跟她说...我这种人,不适合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