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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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风险主要在于你母亲的腹腔粘连,周明的钢笔在病历上划出深痕,笔帽内侧刻着LY缩写,但如果放弃手术,生存期可能不超过三个月。他抬头时,领带夹闪了一下,是枚银色的小船锚,和父亲当年常戴的款式一模一样。
陈屿突然握住林小满的手,指尖带着医用手套的凉意：小满,其实还有其他方案……他的视线飘向走廊尽头的移植科标牌,喉结滚动了一下,我查过资料,卵巢组织冷冻移植技术——
陈医生！周明突然提高声音,钢笔尖在纸上戳出墨点,现在讨论这个不合适。他迅速合上病历,林小满瞥见最后一页的诊断书,癌细胞转移路径栏多了行用红笔写的腹腔金属异物残留,而昨天明明是空白的。
三、设计稿的自我生长
下午的广告公司工位区,林小满盯着电脑上的时光手账APP设计稿,第17版的回忆模块背景图不知何时变成了1998年的河灯节,纸灯在紫色水面漂浮,其中一盏的灯面逐渐清晰,露出小满别怕四个毛笔字,笔迹和父亲的签名如出一辙。
羽姐,客户说回忆模块要加粒子特效,实习生小吴递来温热的奶茶,对了,你今天第三次改密码了,系统都提示风险了。
键盘快捷键停在Ctrl+Z,林小满盯着版本记录,发现凌晨三点自动生成了新图层,图层名称是19980715_2107——父亲坠河的具体日期和时间。更诡异的是,图层缩略图里,4岁的自己正对着河灯哭泣,而阴影里有个戴银色手链的男人背影。
手机在此时震动,陈屿发来消息：今晚我值夜班,手术同意书记得带回家给阿姨看。附带的照片里,他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张纸,边缘印着市立医院器官移植科的抬头。林小满突然想起手账本里的新记录,摸向帆布包侧袋——保温杯还在,却在起身时被电源线勾住,咣当摔在地上。
四、午夜病房的手账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