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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带着薄茧,擦过她脸颊时却那样温柔。姜禾闭上眼睛,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这双手曾为她刻木簪,为她挡风雨,此刻正紧紧攥着她,仿佛再也不会松开。
然而刚跑出角门,就撞上了巡逻的官兵。沈砚秋将姜禾推到身后,刻刀在雨中划出冷冽的光。他的身手远比三年前利落,招招致命,却在转身时,背部结结实实挨了一箭。
砚秋!姜禾扑过去,按住他渗血的伤口。沈砚秋扯出个苦笑,从怀里掏出块令牌——那是块暗卫腰牌,正面刻着玄甲二字,背面是个小小的沈字。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本想等一切结束再告诉你...我是...皇家暗卫。姜禾怔住,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带走沈砚秋的商队,想起他们衣摆间若隐若现的玄色纹样。原来从一开始,他的使命就与她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官兵越来越多,沈砚秋忽然将她推向巷口:顺着河往西跑,别回头!姜禾摇头,攥紧他的手:我哪也不去,要死一起死!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直朝她面门射去。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秋猛地转身,用身体替她挡住箭矢。鲜血溅在她脸上,温热的,带着铁锈味。他低头看她,眼神里有痛楚,有释然,还有一丝眷恋:禾娘...别怕...
沈砚秋!姜禾的哭喊被雨声淹没。她抱住他缓缓下滑的身体,看见他左胸的红绳断了,木簪碎片掉在泥水里。那些她以为被恨淹没的岁月,此刻突然清晰起来——他刻木簪时专注的神情,他偷偷买梅子时耳尖的红,他临走前埋在桃树下的承诺。
砰的一声,巷口传来马蹄声。一队身着玄甲的侍卫冲进来,为首的青年掀开车帘,目光落在沈砚秋身上时,眼神微变:沈砚秋,你就是这样护驾的
姜禾这才注意到,青年腰间挂着块羊脂玉牌,上面刻着个承字——那是当今太子的名讳。沈砚秋挣扎着起身,单膝跪地:卑职护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太子扫了眼姜禾,目光在她腕间的红绳上停留片刻:这位是沈砚秋抬头,与姜禾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挣扎,有不舍,还有一丝决绝:回殿下,是卑职...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