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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忽然明白,有些真相注定不能说出口。她松开攥着他的手,将木簪碎片悄悄塞进他掌心:原来...你是官爷。她说着,往后退了半步,当年的事...就此两清吧。
沈砚秋的指尖死死攥着碎片,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想喊住她,想告诉她这三年来他如何在刀尖上跳舞,如何用每一滴血换她的平安,却只能看着她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太子淡笑一声:倒是个有意思的女子。沈砚秋,起来吧,你的任务还没完成。沈砚秋低头看着掌心里的碎片,上面还沾着姜禾的泪水。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撕碎木簪时眼里的光——那不是恨,是爱到极致的痛。
雨停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姜禾躲在破庙里,望着掌心的碎银发呆。远处传来马蹄声,她知道,那是沈砚秋跟着太子回府了。她摸出藏在衣襟里的账本,忽然想起沈砚秋刻在木簪上的话:等我脱去这身衣甲,就来娶你。
原来他从未食言,只是这一身衣甲,从来不是他的选择。就像她从来不是谁的替身,而是他刻在骨血里的执念。
破庙的梁上,不知何时落下个油纸包。姜禾打开,里面是块完整的蜜渍梅子,还有张字条,字迹力透纸背:活下去,等我。
她攥着字条笑了,泪水却落在梅子上。三年前的误会,三年后的重逢,原来所有的分离都是为了更盛大的相遇。就像这历经风雨的春天,虽然来得晚了些,却终将迎来万木逢春。
卷五:双生契
江南的五月,连晚风都浸着甜。姜禾站在太子别苑的回廊里,望着池中并蒂莲出神。自那日暴雨中重逢,沈砚秋已三日未露面,唯有每日卯时放在她窗台的蜜渍梅子,无声诉说着什么。
在想我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姜禾转身,看见沈砚秋倚在廊柱旁,换下了暗卫的玄甲,只着一袭月白长衫,腰间挂着那支完整的木簪。他的左腕缠着新换的布条,却在看见她时,眼底溢出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