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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暴雨夜,王承煜喝得醉醺醺地闯进绣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她他掐住姜禾的脖子,眼中满是癫狂,你明明长得一样,为什么眼神不一样姜禾被掐得喘不过气,余光瞥见妆奁被他撞翻,那把刻刀正滚到她脚边。
因为我是姜禾。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抓起刻刀抵住他咽喉,你要的阿梨已经死了,你放开我!王承煜愣住,醉意退了几分,忽然大笑起来:好,好个姜禾...你以为沈砚秋真的是去经商他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他拿了我的钱,把你卖了。
姜禾如遭雷击,刻刀当啷落地。不可能...沈砚秋那天的眼神,还有他留下的碎银,还有埋在桃树下的木簪...王承煜趁机夺过刻刀,在她手臂上轻轻一划:看清楚了,这才是现实。你和他,都只是我的棋子。
鲜血渗出衣袖,姜禾忽然想起沈砚秋左腕的鞭伤。原来那些伤痕不是做工弄的,是被眼前这个人折磨的。她想起他临走时衣摆的泥点,想起他藏在箱底的假卖身契——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而她却信了旁人的鬼话。
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吗王承煜捏起她的下巴,他在替我运送私盐,要是被官府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姜禾猛地咬住他的手指,尝到血腥气。王承煜吃痛松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
他摔门而去,留下姜禾蜷缩在血泊里。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她摸索着捡起刻刀,在素绢上刺下血字:沈砚秋,我恨你。泪水混着血水落在绢上,却在晕开的痕迹里,隐约显出一个等字——那是她三年前绣在帕角的青禾,此刻竟像极了他刻在木簪上的纹路。
子夜时分,姜禾被一阵异响惊醒。她拖着锁链爬到窗边,透过木板缝隙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翻墙而入,腰间挂着半块木簪。是他!沈砚秋猫着腰躲在假山后,怀里露出一角油纸包,正是福记的蜜渍梅子。
她想喊他,却被铁链勒住喉咙。黑影忽然抬头,朝她的方向望来。隔着雨幕,姜禾看见他眼底的惊痛,看见他握紧刻刀的手在发抖。他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心口,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姜禾颤抖着解开衣襟,露出贴身藏着的碎银。银块上的沈字被她摸得发亮,此刻在月光下,竟映出一行小字:假契在柜底第三格。她猛地转头看向衣柜,想起王承煜说过的话:我让绣娘照着你的旧衣改的。
旧衣...旧衣里是不是藏着什么姜禾扑到衣柜前,翻出那件青衫。衣领内侧,果然缝着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盖着县太爷的官印,却在姜禾二字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真正的卖身契,早就被人掉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