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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白玥言轻声说,仿佛越临已经完成了整个句子,谢谢您的诚实。
侍者送来的食物渐渐变冷,但白玥言几乎没有动过。越临也不再劝他,只是坐在一旁,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静默。
这不是他们早期相处时那种充满敌意的沉默,而是一种疲惫的、伤痕累累的共存,就像两个受伤的士兵共享同一个战壕,既无法互相安慰,又不愿独自离去。
下午,越临去了军部,处理因广场事件积压的文件。当他傍晚回到府邸时,发现白玥言依然坐在那个扶手椅里,姿势都没怎么变过,只是手里换了一本书——这次是《联邦阵亡将士名录》。
够了。越临一把夺过那本书,这种自虐行为有什么意义
白玥言抬起头,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越临读不懂的情绪。我在记住他们。他平静地说,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记住然后呢越临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折磨自己直到崩溃你以为这样能让他们复活吗
白玥言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没想到越临会突然爆发。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不。但至少...我不会忘记自己是什么人。
这句话像冰水浇在越临头上。他突然明白了白玥言这些行为的含义——这是一种自我惩罚,一种保持清醒的方式。如果他开始忘记自己的罪孽,开始享受联邦的生活,那对那些死者将是更大的背叛。
你不是...越临想说你不是恶魔,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白玥言确实做过恶魔般的事情,即使那时的他不过是个想活下去的少年。这种认知让越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他不知道该如何修复一个自己也未能完全原谅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