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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去!她突然拽着我飞奔进车内,马尾扫过我的脸颊,带起轻微的痛感和阵阵清香,等他们发现,我们已经在红松林里了!
汽车暮色中启程奔向机场,她拨开松子糖的外衣如喂小孩一般塞进我的嘴里。车窗映出我们的倒影,她靠着我依旧在哼着走调的《红河谷》。
不知为什么,我却没来由的有些心悸。车窗外响起布谷鸟的叫声,手腕上的松针手链无故断裂。苏穗低头将手链拿起,愤愤说道:怎么回事这么不珍惜本小姐做的手链而我只是怔怔地听着。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鸣笛声传来。装着松子糖的罐子滚落脚边裂成两半,脑海中飘荡着奶奶临终前的话语:要像红松一样勇敢。
我不顾一切地抱住她,恐怖的碰撞声如惊雷般炸响。飞溅的玻璃碎片如食人的猛兽,她颈间的木牌硌在我胸口,松脂封印的伤疤突然发烫,像在预警某种古老的诅咒。
浓烟灌入肺叶时,她颈间的木牌突然迸裂。半枚松果切片像淬毒的刀锋,在气管与动脉之间划出精准的切口。我拼命按压伤口,却只堵住不断涌出的松香——原来那些琥珀色的树脂,早已融入她的血脉。
我看见她白裙上的血渍如松脂般晕开,脖颈的鲜血不断溢出。最后映入视网膜的是她翕动的唇形——活下去。
她的血浸透我的校服前襟,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那年奶茶杯壁凝结的水珠。松针手链的断珠滚进车底缝隙,我徒劳地伸手去抓,指尖却被玻璃碴割得血肉模糊。
混沌中,我听见布谷鸟在燃烧的车架外啼叫。她的手腕突然抽搐着抬起,染血的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个未闭合的圆圈——那是我们常玩的松果鳞片计数游戏,永远停在5这个质数。
最后的意识里,三点十七分的怀表开始走动。表链缠绕着她散落的发丝,在我们交握的手腕上勒出年轮状的淤痕。急救人员撬开车门时,我正用牙齿撕开她缝在内衬的松果纽扣,试图找到某个不存在的止血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