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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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鬼魂嘶吼,化作黑雾扑来,黑夹克男子趁机挥刀砍向胡然,刀锋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胡然身形一闪,抓起画架砸向敌人,怒喝：欺负我家锦鲤,门都没有！他灵感爆发,蘸墨挥笔,在画布上勾勒出一道圣光巨幕,宛如神迹降临,光芒刺破夜空,鬼魂在光芒中哀嚎消散。黑夹克男子见势不妙,仓皇逃窜,留下满地狼藉。胡然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滑落,耳边京剧唱腔如丧钟回响,心知危机远未结束。
周绣却越发虚弱,旗袍光泽暗淡,身体几近透明,低语：画郎,碧玺灵枢气息浓厚,奴家前世为护它被徐子昂背叛,魂断于此……她的声音微弱如风,似随时消逝。胡然心如刀绞,护住她,怒吼：你是我的锦鲤,我护你一生！他紧握她的手,眼中泪光闪烁,誓言如雷,响彻小院：碧玺灵枢是啥,我非查清楚不可！谁敢动你,我画尽天下光影,也要灭了他！情感高潮如好莱坞经典情感电影,催人泪下,灯火摇曳,槐树落叶飘落,京剧唱腔渐弱,似为这誓言落幕。
战斗后,周绣倚在槐树下,气息微弱,透露：碧玺灵枢核心藏于潘家园,需尽快寻找。胡然擦去眼角泪水,背起画板,握紧古画和夜市淘来的神秘铜币,决心前往潘家园卖雕塑查线索。他看向周绣,目光如炬：你的魂光,我要画遍全北京！远处,胡同深处几道黑夹克身影窥视,低语：碧玺灵枢气息暴露,通知老大,潘家园围剿！胡然浑然不觉,拉着周绣走向小屋,灯影摇曳,画布上的仕女肖像散发幽光,似在回应他的誓言。
街头喧嚣渐寂,后海胡同一曲《夜深沉》的京腔小调隐约传来,悲怆悠长,似为他们的命运伴奏。胡然的灵感如潮,脑海中全是卡拉瓦乔的明暗之光,决心用画笔守护周绣,揭开碧玺灵枢的秘密。他与周绣并肩而立,月光下,他们的身影交织,似一对乱世鸳鸯,誓要在危机四伏的胡同中,画出一道不灭的圣光。
5
鬼市规则
潘家园鬼市,三更子夜,阴气如潮,夜色浓得仿佛能吞噬一切。青石巷道蜿蜒曲折,宛如幽冥小径,青苔缝隙间渗出寒雾,脚下湿滑,稍不留神便会失足。两侧摊位稀疏散布,宛若鬼影幢幢,红布摊面上,古物在昏黄灯火下泛着幽光：青花瓷瓶釉彩如寒霜凝结,龙纹若隐若现,似欲破瓶腾空；翡翠玉佩莹光流转,触手生寒,仿佛凝固的碧血,隐隐透着低吟；古铜器锈迹斑驳,散发霉味与檀香交织的诡谲气息,器身上雕刻的符文似在灯下微微颤动。裸露的灯泡悬在老旧电线上,随秋风摇曳,光影如鬼魅起舞,投下斑驳暗纹,时而拉长如人影,时而扭曲如兽形。空气中混杂着旧书卷的潮气、烤羊肉串的油烟、泥土的腥味与不知何处的淡淡檀香,裹挟着老北京市井的幽魂气息,令人既沉醉又不安。
鬼市并非凡间寻常集市,而是人鬼交错的秘境,熙熙攘攘却井然有序。自古以来,鬼市便存在于北平的幽暗角落,传说始于唐代长安夜市,彼时便有人鬼交易古物,换取阴阳之缘。鬼市不依附于任何地名,而是以无形之力择地而生,潘家园不过是其近代的落脚之地。潘家园因鬼市而兴,市井喧嚣掩盖了其幽冥本质,摊贩与买家心照不宣,言辞间藏着刀锋,眼神交汇如暗流涌动。鬼市的规则无形却严苛：不问来历,不探真假,交易即缘,违者自担后果。传说,若有人贪心过界,或试图揭露古物背后的隐秘,便会被鬼市的无形力量吞噬,尸骨无存。巷尾的老槐树下,常有摊贩低语：鬼市不留贪心人,拿了不该拿的,夜半魂来索。
鬼市的秩序由一群隐秘的守市人维系。他们身着黑袍,袍摆拖地,绣着暗金色的符文,似流动的咒语,随风微微颤动。他们的面容永远隐藏在兜帽下的阴影中,唯有双眼偶尔闪过一抹幽蓝寒光,如深渊凝视,令人不寒而栗。守市人昼伏夜出,行踪如鬼魅,步伐无声,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们的手中常握一柄青铜铃,铃身刻满繁复符咒,铃声清脆却刺透心魂,轻鸣令人心悸,重响则如丧钟,震慑魂魄。摊贩私下传言,守市人并非凡人,而是鬼市之魂转生,或是古物怨灵的化身,掌管交易的平衡,守护鬼市的隐秘秩序。若有人违反规则,铃声响起,轻则逐出鬼市,永不得再入；重则魂魄被锁于古物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守市人的起源如迷雾笼罩,令人生畏。据传,唐代长安夜市鼎盛之时,战乱频仍,怨魂四起,扰乱阴阳。一位名叫玄霄的方士,为平息乱象,深入终南山,寻得一枚陨铁,耗费七七四十九日,以自身精血炼制青铜铃。铃身刻满阴阳符咒,内封百鬼之魂,玄霄立下血誓：以魂换魂,永镇鬼市,守护交易平衡。炼铃当夜,月蚀如血,夜市灯火尽灭,玄霄化为一团幽光,融入铃中,百鬼自铃内化作黑袍身影,双眼幽蓝,面容无形。他们自称无面之裁,世代守护鬼市,铃声即为裁决。《幽冥录》中记载,康熙年间,一位皇商在鬼市强夺古鼎,欲献给朝廷,次日却在宅中化为黑水,鼎上多出一道铃形刻痕,令人胆寒。鬼市的老摊贩私下低语,守市人的黑袍由幽冥丝织成,内藏怨魂低语,穿戴者须断绝凡情,否则会被袍中怨魂吞噬。胡然初闻此传说,背脊发寒,握着炭笔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不自觉扫向槐树下的阴影,似感到无形目光的注视。他低语：周绣,这鬼市的水,比我画的海还深。周绣叹息,旗袍微光摇曳：画郎,奴家前世便知其险,却仍踏入。如今,你我身不由己,唯有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