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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嬷嬷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狠狠瞪了一眼墨书,似乎觉得是墨书在背后给我出主意,但墨书只是安静地站在我身后,垂着眼睑,一副怯弱的模样。
“既如此……老奴明白了。”周嬷嬷咬着牙说,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她知道今天这差事办砸了,回去肯定要受主母责骂。但她更不敢直接忤逆我的要求,毕竟我的要求完全是按照“规矩”来的,只是将这规矩掰碎了,用到她身上,让她无从应对。
“那就有劳嬷嬷了。”我仍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仿佛刚才逼得她进退两难的人不是我一样。
周嬷嬷没再说什么,带着那个小丫鬟,几乎是狼狈地拎着包袱快步离开了幽篁居。脚步声很快消失在小径尽头。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几片竹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墨书这才上前,脸上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和难掩的激动。
“姑娘!您方才……”她欲言又止,眼中充记了敬佩和担忧。她知道我从前遇到这种事,即使心里再难过生气,最多也只是咬着牙忍了,从未像今日这样,不动声色地就让对方吃了瘪。
我走到石桌边,拿起那两吊份量不足的铜钱,又看了看那堆简陋的物资,手指轻轻摩挲着粗糙的棉布。
“墨书,她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我只能任人宰割。”我轻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但这世上的事情,从来不是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的思绪飘回幼年。母亲还在时,她是个温婉美丽的女子,擅长诗词和女红,父亲也曾十分宠爱她。幽篁居那时侯不是这样的清冷,母亲亲自布置,栽种了许多名贵的竹子和花木,院子里总是弥漫着淡淡的幽香。我也曾有过鲜亮的衣裳,精巧的首饰,不愁吃穿的日子。
可这一切,在母亲病逝后戛然而止。我只记得母亲临终前,总是咳嗽,身L迅速消瘦,眼神里带着一丝虚弱和不舍。父亲来看她的时侯很少,总是匆匆来去。母亲的床边,似乎总是有一些奇怪的味道,不像是寻常的药味。我那时还小,只觉得那味道让我鼻子痒痒的,很不舒服。我问过母亲那是什么,她只是虚弱地笑了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