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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门半掩着，门上的铜环结记了绿锈。
林昭推开门，霉味混着松脂香扑面而来——屋内只有张破木床、半口缺沿的陶缸，墙根还堆着几捆发黑的干草。
“就在床板下头。”孙婆婆倚在门框上，竹杖尖轻轻点了点地面。
林昭蹲下身，指尖刚触到床板，破妄瞳突然发烫。
他眯起眼，只见床板与地面的缝隙里，有道极淡的金色符文若隐若现——不是普通的木刺，是用来掩盖气息的隐灵阵。
他屏息发力，床板“吱呀”一声被掀开，底下的泥土里果然埋着块青铜令牌，表面刻着与密道壁画上相通的“破妄”二字，纹路里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灵力。
“是它。”孙婆婆的声音突然轻了，她伸出枯枝般的手接过令牌，指腹反复摩挲着“破妄”二字，“当年那小友就是用这令牌引动破妄刀，才镇住了底下的邪物...没想到，竟在我手里埋了二十年。”她忽然抬头看向林昭，目光如刀，“你L内的破妄之力，是天生的？”
林昭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难怪。”孙婆婆长叹一声，从袖中摸出枚朱红色的丹药抛过来，“这是回气丹，服下它。
明日一早，我带你去青竹宗外门——那是离这最近的修行宗门。“她顿了顿，又道，”记住，破妄之力能看穿虚妄，也能引来灾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