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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最不起眼、几乎被疯长的藤蔓完全覆盖的石屋前,沈墨白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对押解李长安的锦衣卫挥了挥手。
“交给他们。”依旧是言简意赅。
“是,大人!”锦衣卫领命,粗暴地将几乎虚脱的李长安从马背上拖下来,解开绳索,像扔麻袋一样扔在石屋门口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李长安蜷缩着,大口喘着粗气,冰冷的泥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物,带来刺骨的寒意。他勉强抬起头,看到沈墨白已经重新上马,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便带着手下如一阵风般绝尘而去,消失在防风林的阴影里,仿佛他只是一件完成了交接的普通货物。
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了?
李长安脑中一片混乱,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抛弃的冰冷席卷了他。就在他试图挣扎着坐起来时,石屋那扇破旧不堪、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拉开。
一个高大魁梧、穿着粗布短打、面容刚毅的汉子出现在门口,正是戚云澜!
他脸色有些苍白,左臂用布条吊在胸前,显然也受了伤,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当他看清门口蜷缩在泥水里、狼狈得不成人形的李长安时,眼中瞬间爆发出混杂着惊喜、担忧和巨大愧疚的复杂光芒!
“李兄弟?!”戚云澜失声惊呼,一步抢出门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弯腰将李长安从地上用力搀扶起来,“快!快进来!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急切,带着毫不掩饰的真挚关切。
李长安被戚云澜半扶半抱地拖进了石屋。一股混杂着浓烈草药味、血腥味和潮湿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陈设简陋,只有一张大通铺和几张破旧的桌椅。通铺上躺着几个缠着绷带、正在昏睡的汉子,角落的炉子上正熬着药,咕嘟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