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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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最后的守望者
天台的风带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林默举起手术刀,却在看见水箱后的身影时僵住——苏晓冉蜷缩在那里,白衬衫被血染红了大半,左半边脸布满黑色的血管,像蛛网般蔓延到脖颈。但她的右手仍紧紧攥着什么,在阳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
冉冉林默的声音颤抖着。
那个身影猛地抬头,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她的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但当她看见林默手中的速写本时,动作突然顿住,喉咙里的声音变成了模糊的音节：林...默...
林默慢慢走近,摊开手掌——那半只蝴蝶发夹躺在他的掌心。苏晓冉的瞳孔突然收缩,黑色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滴在地上的血迹里,晕开一朵朵黑色的花。
记得吗林默划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她的嘴唇上,图书馆,书堆倒塌的时候...你吻了我。
苏晓冉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尖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扑进林默怀里,牙齿擦过他的脖颈,却最终只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那里有他小时候摔伤留下的疤痕,她曾说像月牙。
图书馆成了他们的最后堡垒。林默用哲学类的厚重书籍堵住大门,陈宇留下的笔记本电脑还能接收零星的无线电信号。苏晓冉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坐在窗边看夕阳,只有在丧尸靠近时才会发出低沉的嘶吼。但她从不会攻击林默,甚至会在他睡着时,用变了形的手指轻轻抚摸他速写本上的画。
今天画得不像。苏晓冉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她指着林默刚画的素描——纸上的她还是变异前的样子,扎着高马尾,眼睛亮晶晶的。
林默握住她冰冷的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