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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眼睑,迅速扫视周围。灯光暧昧不明,人影晃动重叠。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异常魁梧的男人,正不动声色地从舞池边缘向我这个方向移动,步伐沉稳,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人群,精准地切割着路径。
心跳陡然加速,咚、咚、咚,在耳膜里沉重地擂动。胃里的酒精似乎瞬间蒸腾成一股灼热的气流,直冲头顶,又在下一秒被强行按捺下去。来了。比预想的更快,更直接。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却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来不及回头,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已经死死捂住了我的口鼻!浓烈的乙醚气味瞬间冲进鼻腔,辛辣刺喉。视野猛地一黑,眩晕感像潮水般汹涌袭来。另一只强壮的手臂如同冰冷的蟒蛇,瞬间箍住了我的腰,力量大得几乎要勒断肋骨。双脚离地,身体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拖拽着向后。
2
刑房对峙
挣扎是徒劳的。意识像断线的风筝,急速下坠。最后一点清晰的视野里,是天花板上那盏旋转的水晶吊灯,模糊的光点扭曲成一片混沌的光晕。耳边残留的,是宴会厅里遥远而模糊的喧嚣,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海水。然后,是无边的黑暗。
……
刺骨的冰冷,带着浓重消毒水和铁锈混合的腥气,猛地刺入鼻腔。意识被这股强烈的刺激硬生生拽回一点。
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勉强掀开一条缝隙。视线花了很久才聚焦。首先看到的,是头顶一盏惨白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灯。它悬得很低,发出嗡嗡的电流声,像一个冰冷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下方的一切。光线刺得眼球生疼。
我试着动了一下,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手腕和脚踝传来。沉重的金属镣铐死死咬合着皮肉,边缘冰冷坚硬,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摩擦的锐痛。手臂被高高吊起,酸麻胀痛的感觉早已取代了知觉,只剩下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发疯的钝重感。脚尖勉强能踮着地面,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手腕上,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